灰色(3)
Count Napc pen
只見學玲放下了手中才織到一半的毛線背心，隨手啜了口茶潤潤喉，
眉一挑地漠然說道：「爸，有專門人士來照顧，總是比較妥當吧......您
上次在浴室跌倒差點沒把我們大家嚇死......」
他不免低頭嘆了聲很輕很輕的氣，人老了真的是有些事都顯著力不從
心，那時也只是想幫阿滿清洗身體而已，沒想到這種小事竟然讓他整整住
足了三天的病房，到最後連自己都得讓護士小姐們乾洗自己的身子......
不過，那個許小姐倒蠻漂亮的，在她替他擦身時，那年輕女孩特殊的
體香及不經意的肢體碰觸，在一瞬間，他有了勃起的錯覺。
當然，他知道以他近杖國之年，可悲的是連意淫都顯著可笑......
孩子們有他們的想法及顧慮，他是知道明白的。但，與其說阿滿捨不
得他，倒不如說他捨不得阿滿，想當初，阿滿為了跟他在一起，不知受足
了多少委屈，他那時也僅是薪資的學校助教而已，除了彼此雙方家長的不
諒解外，就連四周的朋友們也不看好他們在一起。
但，他愛她呀......深深痴迷著她如黑夜般的長髮，愛戀著她一顰一
笑，傾心著她鶯聲燕語，最重要的是，她讓他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不論
是肉體或是靈魂上的契合。
他愛撫起阿滿垂皺的乳房，隨著她呼吸的起伏，他吃力地彎起身深埋
進她的胸口中。
儘管阿滿全身癱瘓，但他仍能清楚聽到她左胸微弱的心跳聲，緩慢頑
固地怦怦怦怦......
答答怦怦......答答怦怦......答答怦怦......答答怦怦......
他伸出舌頭貪婪舔吮起阿滿的乳頭，唾液流淌到被單上，得到的依舊
是阿滿面無表情的回應。他猛然齧咬住阿滿的乳頭，隨著鮮血涔涔溢出，
他淒然一笑。
他曾向阿滿承諾過，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但，一輩子卻未向他承諾過韶華青春呀......
他回頭看著桌上鎖住青春的照片，泛黃且失焦，反倒是照片下的通知
提醒單，鮮明到宛似想到一口吞噬那些回憶似的。
期限明天。
環境清幽。
專業看護。
安享天年。
隱約在他腦海中，浮現起那群孩子們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他知道，孩子們是愛他的，捨不得他因為阿滿而累倒，如果阿滿送進
安養中心，或許在夏季時，他可以實現另一個承諾陪孫子小憲或翔翔去野
外抓抓紡織娘也說不一定。
掛鐘答答答答地再一次整點報時，四點整了，他瞇眼微笑，大兒子學
智就快回來了，他步伐蹣跚地到客廳拿了瓶酒進房間內。
「阿滿，妳口渴了吧......流了那麼多血......心疼呀，來，我餵妳
喝一點東西，這樣就心不疼了......」他露出無牙的嘴，咯咯笑了起來，
他的手不知為何抽搐地厲害，這陣子症狀越來越頻繁，但他不敢告訴孩子
們。
因為，孩子們愛他，而他也愛孩子們。
他扶住阿滿的身體，大方地含了口酒，並將酒用自己的嘴送進了阿滿
的嘴內，連同酒內的藥粉。
「阿滿，我累了......我知道妳也累了......妳安心地睡吧，我說過
會照顧妳一輩子的......」他讓阿滿平躺，自己也爬上了床，轉頭看著身
旁的她，他知道，阿滿會微笑地看他到生命的盡頭......
===待續===
Count Napc pen
只見學玲放下了手中才織到一半的毛線背心，隨手啜了口茶潤潤喉，
眉一挑地漠然說道：「爸，有專門人士來照顧，總是比較妥當吧......您
上次在浴室跌倒差點沒把我們大家嚇死......」
他不免低頭嘆了聲很輕很輕的氣，人老了真的是有些事都顯著力不從
心，那時也只是想幫阿滿清洗身體而已，沒想到這種小事竟然讓他整整住
足了三天的病房，到最後連自己都得讓護士小姐們乾洗自己的身子......
不過，那個許小姐倒蠻漂亮的，在她替他擦身時，那年輕女孩特殊的
體香及不經意的肢體碰觸，在一瞬間，他有了勃起的錯覺。
當然，他知道以他近杖國之年，可悲的是連意淫都顯著可笑......
孩子們有他們的想法及顧慮，他是知道明白的。但，與其說阿滿捨不
得他，倒不如說他捨不得阿滿，想當初，阿滿為了跟他在一起，不知受足
了多少委屈，他那時也僅是薪資的學校助教而已，除了彼此雙方家長的不
諒解外，就連四周的朋友們也不看好他們在一起。
但，他愛她呀......深深痴迷著她如黑夜般的長髮，愛戀著她一顰一
笑，傾心著她鶯聲燕語，最重要的是，她讓他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不論
是肉體或是靈魂上的契合。
他愛撫起阿滿垂皺的乳房，隨著她呼吸的起伏，他吃力地彎起身深埋
進她的胸口中。
儘管阿滿全身癱瘓，但他仍能清楚聽到她左胸微弱的心跳聲，緩慢頑
固地怦怦怦怦......
答答怦怦......答答怦怦......答答怦怦......答答怦怦......
他伸出舌頭貪婪舔吮起阿滿的乳頭，唾液流淌到被單上，得到的依舊
是阿滿面無表情的回應。他猛然齧咬住阿滿的乳頭，隨著鮮血涔涔溢出，
他淒然一笑。
他曾向阿滿承諾過，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但，一輩子卻未向他承諾過韶華青春呀......
他回頭看著桌上鎖住青春的照片，泛黃且失焦，反倒是照片下的通知
提醒單，鮮明到宛似想到一口吞噬那些回憶似的。
期限明天。
環境清幽。
專業看護。
安享天年。
隱約在他腦海中，浮現起那群孩子們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他知道，孩子們是愛他的，捨不得他因為阿滿而累倒，如果阿滿送進
安養中心，或許在夏季時，他可以實現另一個承諾陪孫子小憲或翔翔去野
外抓抓紡織娘也說不一定。
掛鐘答答答答地再一次整點報時，四點整了，他瞇眼微笑，大兒子學
智就快回來了，他步伐蹣跚地到客廳拿了瓶酒進房間內。
「阿滿，妳口渴了吧......流了那麼多血......心疼呀，來，我餵妳
喝一點東西，這樣就心不疼了......」他露出無牙的嘴，咯咯笑了起來，
他的手不知為何抽搐地厲害，這陣子症狀越來越頻繁，但他不敢告訴孩子
們。
因為，孩子們愛他，而他也愛孩子們。
他扶住阿滿的身體，大方地含了口酒，並將酒用自己的嘴送進了阿滿
的嘴內，連同酒內的藥粉。
「阿滿，我累了......我知道妳也累了......妳安心地睡吧，我說過
會照顧妳一輩子的......」他讓阿滿平躺，自己也爬上了床，轉頭看著身
旁的她，他知道，阿滿會微笑地看他到生命的盡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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